鸭.

不默不闻.

【黑丧】入梦.04

体力活上线


黑丧  以及不可避免的all丧成分





正剧向




4.影手






    彼时篝火正旺,木柴于火光之中噼啪作响。不时有星星点灯的火星四溅而出,随后又湮没在土地之中。



    刘丧手拿一听啤酒,无所事事地坐在角落里抛着拉环玩,听树枝烧裂的声音,听月夜中似有若无的虫鸣。


    邢九虽在刘丧身侧,却远不及他那般沉得住性子。屁股还粘在座位上,但脖子却探的老长,左一句右一语的热闹。



 

    相较于通过公司、集团等这种纪律性很强被团体雇佣的组织来说,他们这些五湖四海而来被夹喇嘛的人,也自然而然抱成了一团。



    像邢九带刘丧来的这一伙,也必然属于“江湖人士”。其中不少人听说过刘丧西北阴听的名号,纷纷流露出艳羡或敬仰来,当然也不乏些冷嘲热讽。



    刘丧倒也不甚在意,一路摸爬滚打过来,什么闲言碎语没听过。不过只要如今他一双耳朵还在,便也无人能撼动的了他如今在道上的地位了。





   此时一人正在火光中高谈阔论,手舞足蹈的,好不滑稽。邢九贴进他耳侧,耳语着介绍,那人唤作老常。


    已是不惑之年,却向来爱吹嘘些,再加上早些年为霍家打过几年的杂,更是逢人都爱说几句吹牛皮的话。





    火光晃动,老常的影子被照在地上。他喝的神志不清,举着酒杯的手高冲着天,眼皮沉重而倔强地眨动着。



    只见他伸出一只手指,凑到一旁,老神在在地说:


    “你们知道吗……我年轻的时候呀……可倒过个,倒过个凶斗呢!那,那里面的粽子……嚯!脑袋足足有十颗足球那样大呢!”




    老常说话素来不沾边,多么愚蠢的话出自他口都不奇怪。他身边人也都厌烦了这些无厘头的故事,纷纷嘘了一声,哄笑在四周。



    唯有邢九乐得搭茬,他赶着去问:“然后呢?然后呢?”



    老常用醉醺醺的眼神颇为赞赏的瞧他一眼,也不顾周围的嘲笑,兴致高昂的继续道:“那脏东西,八手八脚,三张巨口,各个长满獠牙……人被他抓住,那定是一口一个的!”



    像是应景他的话,忽然一阵风卷地而起,吹的火堆摇动起来,险些燎到一人的眉毛。那人暗骂一句,赶忙跳起身,连滚带爬地坐远了些。




    刘丧淡淡瞥了那人一眼,也不支声,即刻又移开了视线。他百无聊赖地摩挲着啤酒罐,无意识地听着耳边的嘈杂。




    这样的小插曲根本扰不了老常的分享欲,他离得火堆那么近,焰火照着他红光满面。



    他举起双手,大大的比划一个圆,杯中的酒因为这样动作都溢出不少来。


    “好在我当时正年轻力壮,它冲过来,我便是一拳!于是那怪物叫起来,接着我就——”




    老常尖锐却沙哑的声音在风声中戛然而止。



    刘丧抬头向那边看去。只是火光仍那样旺,那样亮,老常也依旧笔直地站在篝火前。



    “老常……老常?你接着说啊……”


    邢九也喝了不少,酒气上了脸。他许久听不到回复,于是呼唤了几声老常的姓名。




    回应邢九的,是老常轰然倒塌的身影。这把周围人都吓了个大跳,还没赶着去查看情况,便听到一声震耳却绵长的鼾声。


    原来只是喝多睡着了而已。


    本还紧张的人们皆长出一口气,四散着坐回原处了。继续喝酒聊天,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。





    邢九听不到后续,兴致缺缺的倒回座位,半睡半醒。


    时间不早了,刘丧心中那些不安也已经在这些纷乱中烟消云散。


    于是他将空掉的易拉罐捏扁,放在了手边的纸箱里。





    忽然,老常坐起了身。


    身边与他年龄相仿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,险些惊叫出声。乍一眼是方才昏睡的老常,这才放下心来,拍拍他的肩膀道:“醒了啊。”



    老常没有回应,只是直愣愣地坐着,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过。



    “老常?你怎么了?”那人又叫他两声,仍旧得不到回应。于是他也不再坚持,转过身嘟囔着:“真是个怪人……”





    刘丧扶着邢九,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来。


    此刻又一阵细微的风吹过,吹乱了他的头发。他伸出一只手去拨弄眼前遮挡视线的碎发,再一抬头,却恍惚四周好像是没有刚才那般亮了。



    有人也发现了这种状况,于是折了几枝柴火丢进火堆里,红焰又重新燃起来。



    邢九已是半醉,半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刘丧身上,因此他们这几步走的属实踉踉跄跄,好一阵工夫也不过走出了十几步远。






    正当刘丧思考着怎么能走的省些力气,身后便猛然迸发出尖叫。



    紧接着,人群尽数溃散到各处。此起彼伏慌乱地脚步带倒了桌凳,上面摆放的酒肉已然撒在地面,满是狼藉。





    邢九被吓得一个激灵,清醒了些许,支起身子朝后打量。刘丧顺声回头看去,便见稀碎的火光中模模糊糊一个人影。



    他再一定睛,这人哪里是别人,竟然就是刚刚喝醉的老常!





    老常的头发和衣服都燃烧起来,可他却没有知觉一般,既不跑,也不叫,木呆呆地站着,就像是服装店橱窗里一动不动的模型。



    有人拎着水桶赶来,欲要扑灭老常身上迅速蔓延的火。



    可变故就在此刻发生,火焰之中的老常忽然动了身形。却只是机械且缓慢的动作,活脱脱像被上了发条的玩偶一样,浑身关节都年久失修一般,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



    “哗——”


    那桶水浇灭了老常身上的火。他的皮肉早已溃烂,与烧焦的衣服粘黏在一起,破皮的伤口外翻着,流出脓黄色的液体。整个空气中都是组织焦糊的糜烂味。



    有人大着胆子走进了些,想要拉住老常,可老常的脖颈突然转动起来,如同被人生生扭断了脖子。


    “咔吧”一声,他的头颅便像掉落的皮球一样垂了下去。


    只是脖子外面的皮肤没有断裂,堪堪吊挂在他硬挺挺的身体上。



    紧接着,他的四肢开始抽搐,身躯都像被抓在一只无形的大手之中,被一点点扭成怪诞恶心的模样。



    到最后,竟然扭曲成了一摊血肉,岑岑白骨从破烂的肢体里呲出来,粉红色的组织与血液黏糊糊的一片,看着好不瘆人。






    众人恐慌不已,看着不断“变身”的老常,连连后退。这时,忽然有人尖叫起来:



    “火——火!”





    高度紧张的人们朝着火堆看去,就见火焰四周竟涌现出无数只影子一般的人手,纷纷伸向了仍在燃烧的火丛。



    每当它们触及到火焰,那火势便暗上一分。




    眼瞧着篝火马上就要被熄灭,四周将要陷入无尽的黑暗中。立刻有人找来木柴,一股脑的堆积其中,也有不少的人点起了火把。



    只是那些影手没有消失,反而是像被激怒的野兽,也像是地狱里讨命的恶鬼一样,直冲着人群去了。





    刘丧见势不妙,立刻扯着邢九撒腿就跑。好在他们本就在最外围的角落,行动方便的很,很快便远离了事发处。


    邢九早已被这样的动静吓得酒醒了大半,此刻也努力倒动双腿,四处逃窜。





    逐渐有人被影手抓住了脚踝,接着便失去了神智。更有甚者,竟然也同老常一般,被黑暗中的影子扭成了一摊肉泥。



    “往有光的地方跑!”


    慌乱之中,不知是谁,扯着嗓子喊到。恐惧之下,鲜少有人还能保持思考的能力,只是下意识地听从指令,于是人们都朝着光亮跑去。





    尖叫,哀嚎,痛哭。丛林中乱作了一片。



    刘丧一手拉着邢九,另一手还握着点燃的树枝,跑起来属实是很累赘。身边有影手冲来,被他灵活的躲过。



    只是一只影手突然袭击,邢九来不及躲避,几乎要被碰到衣角。刘丧不容多想,随即将手中的火把丢了出去,正好砸在那怪物上。


    影手被强烈的火焰突然照亮,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动物一样,簌地一下收了回去。




    可惜影手分布的实在太多。它们铺天盖地,无穷无尽,都像是从这片树林深处伸出来的鬼魂一样,要将他们拉入这无尽可怖的黑暗之中。



    刘丧躲过几次袭击,耗费了他不少精力。再加上他本就是靠技术而非体力吃饭,已经有些力不从心。



    他又一次勉强躲过前面舞动的影手,可是此时,左边也同时伸出另一只影手来,只让他躲避不及。



    而邢九那边也不尽人意。他专心对付着身前的影手,却无暇顾及到还有一只影手,已经摸到他身后不过十厘米处,马上便要触碰到他了。




    眼瞧着他们两个人都要被影手抓住。突然,一阵大力从背后袭来,提着刘丧后领的衣服,将他带离危险。



    刘丧再一睁眼,便见是一身黑衣黑裤。


    而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来者则面色沉静,标志性的墨镜在慌乱可怖的夜色中,倒影着摇曳而跳跃的火光。








——

终于有时间写了

这吃不上饭睡不了觉的日子怎么还得过一年啊😢能不能明天就高考,随便考个什么大学,我要休息🤔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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