鸭.

不默不闻.

【黑丧】入梦.03

来点小氛围

黑丧  以及不可避免的all丧成分



正剧向





3.帐篷





    “这是一种蛊毒。”


    邢九看了看刘丧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黑丝。透过雪白的皮肤能够看到他青蓝色的血管,以及腕静脉旁一个隐约的黑红色物体。


    那黑红色物体就像是生命体呼吸一般闪烁着,刘丧似乎都能感觉到它正在随着自己的脉搏而缓缓跳动。


    “这就是蛊虫。”



    刘丧一听,眉头就皱了起来。这些孙子,净整些歪门邪道的东西,“那怎么办?有的解吗?”


    “有倒是有。”邢九抬起头来,但脸色有些扭曲,又意味深长到,“只是……”


    “只是什么?”


    刘丧看邢九的脸色每怪异一分,心底就往下沉了一分。有些焦急的抓着邢九的手,催促他往下说。

 

    可反观,邢九则是用更加怪异的目光看了看黑瞎子, 又把目光停留在刘丧身上,二者之间反反复复来回了数遍,才十分别扭的说:


    “这好像是一种情蛊。”


    “每到毒发就跟黑爷做两次,等毒发三次后蛊自然就解了。”



    这下轮到刘丧开始别扭了,低着头沉默,又抬起头偷偷看了眼黑瞎子。


    察觉到对方也正朝着自己看来,刘丧的目光犹如触及到火一般迅速收了回去,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

    怎么说,他堂堂刘丧刘高人居然会遇到这种事。



    “那,那就还麻烦黑爷了。”


    刘丧当了许久的鹌鹑,最后还是舍得把头抬起来,眼神飘忽的对着黑瞎子说。


    “嗨,这怎么能算麻烦事。”


    黑瞎子倒是毫不尴尬,悠然自得的走过去拍拍刘丧的肩膀,在他抬头看自己的时候咧嘴一笑,似乎还带着点期待,换来人瞬间飞红的耳尖。



    等到黑瞎子的脚步走远,邢九这才又蹲回刘丧身边,暗戳戳问:“我去,你跟黑爷还真有点啥啊。”


    “你他妈少扯。”刘丧尴尬的不行,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,恨不得把头塞进裤裆里。


     那边邢九笑的停不下来,半晌才说:“你羞啥啊,虽然都是男人吧,但对象是黑爷啊。”


    “能跟黑爷做,那纯纯荣幸啊。”



    等到刘丧没好气的骂他: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?邢九这才挤眉弄眼,贱嗖嗖的跑远了。




——

    那两个雇佣兵不见了踪迹,领队说是总部有事,当天被及时遣回。

  

    他走的隐蔽,那天队伍里知道他回来的只有黑瞎子一个人,邢九也不过是第二天给他看病的时候才知道的。但刘丧却没跟他们提过事情的始终。


    所以在分队里发生的事,除了他自己和那两个雇佣兵以外,其他人都不知道,也没理由替他处理。


    刘丧对次番解释倒是没表现出太多,只是抿了抿嘴,继续跑到临时点工作去了。




    有了高科技的加成,外加刘丧的一双耳朵,也不过两天时间,可测范围内的地形已经是十拿九稳。


    看到图纸上除了石柱和树木的标记外再无其他,领队便拍了板,全队人收整好向前出发,往危险范围靠近。


    树林里树木很多,还有很多灌木藤蔓,而且盘曲杂乱。与平地不同,在这样茂密的树林里行进是相当不容易的,经常会被树木挂住衣服装备,一路走的跌跌撞撞。


    也不过几步的距离,他们却走了小半天。不光是地形艰难,更何况的是他们已经进入了危险区域,难免要谨慎些。

  


    领队顾虑很多,他们一路走走停停,最终到了三百米便不再前进了。说是先整顿一下,让本部运些装备来,确保无误后再深入。


     刘丧只觉得领队磨磨唧唧,过分胆小,但面上不太好表现。毕竟是被夹喇嘛的,老板的话还是要听。于是也卸下装备,走到邢九身边看他们砍倒周围的灌木清理出一片空地来。



    扎好营地,人们最初还有些惶惶不安,唯恐像传闻中那样突然失去人志,发起疯病。


    可是当他们在此地驻足了一夜后,却都安然无恙,便也渐渐放下警惕来。





    依旧是刘丧和那两个专家去探地形,不过现在他们不需要离队,只是在人少的地方进行便可以了。


    越往里,树木更多,无论是信号还是声波传播的都不容易,难免耗费时间。

 

    但是这次的行动并不要求速度,再加上谁都喜欢插科打诨还有钱拿的工作,所以对于缓慢进度也少有怨言。


     探测的工作有刘丧等人做,其余的都没什么事干,于是也两两三三聚成一堆,打牌的喝酒的,关系渐渐熟络起来。




——

    是夜,刘丧坐在帐篷里。


    白日里的探测工作颇有收获,地形已经摸索的差不多了,他只需要再精修一些便可递交给领队。


    由于物资的充沛,刘丧便申请了单人的帐篷,对此邢九还难过一番。刘丧嫌他烦,说多大的了还要人陪,又不是小学生。



    他的帐篷不大,但少说也有四五平,顶上挂着吊灯,一张行军床,外带一套折叠桌椅,甚至还有小型置物架,是队伍里专门准备的。


     刘丧坐在窗口的桌子前,凭借记忆将地图上的空缺填补完整。相较于帐篷内的寂静,外面显然热闹的多,即使是带着降噪耳机,都能听到其他人说笑的声音。


    这片地方的小树和灌木几乎都被砍倒,挪出了一片空地,难得能透过纱窗看到天上稀疏星星。入耳的,还有窸窸窣窣的虫鸣,大约是蛐蛐一类的。




     刘丧做事向来认真,他画的很专注,严谨且一丝不苟。


    一阵轻风吹来,扫着他的后背和脖子略过,把桌上点起有熏香作用的蜡烛都吹的晃动。刘丧没禁住这突然的一阵凉风,堪堪打了个冷颤。


    他向上拉起拉链,摩挲了下手臂,心想,南方春天的夜里也是有点凉的。


    等他再抬头,却莫名觉得蜡烛好像没有方才那般亮了。


     可能是那阵风吹的。刘丧叹了口气,伸手扯了条薄毯盖在腿上。




    他继续拿起笔,朝着刚刚的地方继续延续笔迹。


    可忽然的,刘丧觉出一丝不对劲来,手中自动铅的笔芯被突然的停顿折断。


    帐篷里哪来的风?



    刘丧忽然警觉,他向来喜静,帐篷都拉的严严实实,唯一透风的除了他面前的这扇纱窗,哪来的什么缝隙。


    可刚刚的那阵风明明白白是从背后吹来的,他绝对不会认错。




    既然排除了自然的因素,那就只剩下了一个原因——


    这件帐篷里除了他自己以外,还有人。




     刘丧的警铃大作,浑身的肌肉的绷紧,他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似乎要冲破胸腔。


     果然自己还是太过松懈了些,刘丧后悔着,自己没有发现帐篷里还有其他人。


     可是他没有贸然举动,只是缓缓的伸手向桌面上摆放的小镜子。


    他整个身体都僵硬的过分,背不自然的挺直,扶着镜面的手不受控的溢出沁沁冷汗。



    刘丧一点一点的移动着镜子,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。


    他看着镜子先是照在自己的前胸,然后一寸寸向上,是左臂的logo,衣领,再然后是肩膀,脖子,下巴……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的迟缓,移动的无比艰难。


    他闭了闭眼睛,鼓足了所有的勇气,然后深吸一口气,朝着自己右侧的后方照去——


    他身后根本就没有人!



    刘丧猛的从桌子前站起来,动作之大甚至碰倒了放着蜡烛的熏台,好在它在倾倒的瞬间被溅出来的水给熄灭,才避免了一场灾难。


    可刘丧无暇顾及这些。


    他只是从桌上迅速抽走了花了几日的宝贝地图,团起来放在怀中,身后抵着桌子,万分警惕地往帐篷里仔细打量。


     他的目光如同射线一般,扫射着每一寸空间,但是什么都没看到。于是刘丧逼迫自己放松,屏住呼吸去听,也依旧什么都没听到。


    也许是自己多虑,虚惊一场。刘丧这才稍稍放下一点心来,可是却怎么都无法平静。



     他重重喘了一口气,却不敢再继续画图,只是紧张的背靠着桌子,慢慢的坐回椅子。


    刘丧并不松懈,他依旧屏着呼吸侧耳倾听,眼睛也一刻不停的来回着看。



    忽然,


    帐篷门的位置开始剧烈的动,似乎是有人从外面拍打,力气之大几乎把整个帐篷都拍的摇摇欲坠。


    刘丧本就紧绷着注意帐篷里的动静,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心都停了一瞬,呼吸开始颤抖。



    “刘丧!刘丧!”


    有人唤他,这声音刘丧不会认错,因为那是邢九。


    听出来是邢九的声音,刘丧彻底放下了心,没好气的走过去拉开帐篷,果不其然是邢九那张又傻又贱嗖嗖的呲着笑的脸。


    “你有事?” 刘丧完全不给好脸色,蹙着眉黑脸盯着他看。


    邢九倒也不在乎,笑嘻嘻地从外面探进头:“没事没事,就是看你一个人,叫你出来喝点。”



     平日里邢九这般邀请,刘丧一定会想都不想的拒绝。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,吵的受不了,况且队伍里的人大多都是道上混的,嘴里的话也不干不净,他听的只觉无趣。


     可方才帐篷里发生的事情都显得过分诡异,让刘丧不得不想到一些关于这里的传言。


    人多总归安全些。刘丧这么想,随后答应了邢九的请求。他把毯子担在椅背上,转头跟邢九走出了帐篷。



     邢九倒是还挺意料之外的。虽然他总叫刘丧与他喝酒,但刘丧次次都以嫌吵而拒绝,今日会答应简直是不可思议。


    “哦哟,你今天怎么答应了?” 邢九边走边绕着刘丧转了一圈,“说,你是不是愧疚没跟小爷住一块儿了。你现在要是反悔,我还能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


    “滚一边儿去。” 


    刘丧说着,伸手把靠近的邢九推远了些,但心里倒也不讨厌他,如今甚至是有点庆幸邢九的活泼的,让他的心总归是踏实下去了。


    邢九犯够了欠,也乐呵呵的搭上他的肩。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往人多的地方走。




    只是他们走的快,没有一人曾留意到,刘丧刚刚坐过的椅腿下方,猝然收回了一只像手一样的影子,静静又隐匿回了阴影中。








——

我自己写的时候已经被脑补的画面震慑到了,那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后有人的窒息感……真的会把我给吓死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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